Friday, February 28, 2014

北周浮雕天龍八部

天龍八部護法之一(局部)麥積山石窟第4窟第1龕左北周浮雕天龍八部是以“天”和“龍”為首的八部神眾。 天龍八部,是佛教概念,指佛教護法隊伍中以天、龍為首的八種神話種族, 包含天眾、龍眾、夜叉、干闥婆、阿修羅、迦樓羅、緊那羅、摩呼羅迦八類佛教的護法神。 此八種神話種族以「天眾」和「龍眾」為首,故稱「天龍八部」,又稱龍神八部、八部鬼神、八部眾等。 金庸曾以此為名,寫成小說「天龍八部」 天眾:梵語 Deva,亦可音譯為提婆族。「天」就是天神,護法『二十諸天』中的大梵天,帝釋天,四大天王,韋馱天等即是。帝釋天是眾天神的領袖。「天」,指梵天、帝釋天、四天王等天神 龍眾:梵語 Nāga,亦可譯為那迦族。佛經上說有無數龍王,專管興雲降雨,眾龍王中有婆竭羅龍最出名,因牠的女兒就是後成佛的龍女。 夜叉 梵語 Yakṣa 的音譯,佛教謂一種捷疾勇健會傷害人的鬼。雜寶藏經:龍王夫婦及諸眷屬生敬信心,盡受五戒,並夜叉眾亦受五戒。亦作藥叉。 干闥婆:梵語 Gandharva,意思是香神,又是樂神。本是婆羅門教崇拜的一群神,是服侍帝釋天的樂神之一,多達六千多位,身上發出濃烈的香氣。 阿修羅:梵語 Asura,意思是無端,容貌醜陋之意,有鬼趣攝卵生、畜牲趣攝濕生、人趣攝胎生三種阿修羅類和天趣攝化生阿修羅王:共四種阿修羅,阿修羅男的極醜,女的是絕色佳人。阿修羅王常常和帝釋天戰鬥,因阿修羅有美女而無美食,而帝釋天有美食而無美女,相互妒忌搶奪,相互爭戰。人們把他們爭戰的戰場叫「修羅場」。 迦樓羅:梵語 Garuḍa,是金翅鳥,有卵生、胎生、濕生、化生等四種,兩支翅膀張開有336萬里!因業報的關係,以龍為食,一天可吃一龍王和五百條小龍,到命終時諸龍吐毒,無法再吃,於是上下翻飛七次,飛到金剛輪山頂上命終。因為他一生以龍(大毒蛇)為食物,體內毒氣極多,臨死時毒發自焚。肉身燒去後只餘一心,作純青琉璃色。 緊那羅:梵語 Kiṁnara,是帝釋天的樂神之一,干闥婆專奏俗樂,而緊那羅專門演奏法樂。此神形貌似人,然頂有一角,人見而起疑,故譯為疑人、疑神,又名「人非人」,又稱天伎神、歌神。 摩呼羅迦:梵語 Mahoraga,是大蟒神。人身蛇頭。有一說法,相對於龍眾,摩呼羅迦又稱為「地龍」。 淨飯王宣阿私陀仙瞻太子形儀山西崇善寺明代壁畫“佛教在漢朝傳入中國以後,自附於鬼神方術,這就同道教發生了關系。” 壁畫中身著中國官服者為淨飯王,道家打扮者為德高望重的苦修者阿私陀。 阿私陀發現新生太子的32人相、80種好,必定得成大智慧。 這是唐宋以後“佛道一家,釋老並稱”的見證。 ------------- 張陵(34年-156年或178年),字輔漢,東漢人。被視為道教的創始者,是五斗米道的創始人。 道教徒稱他為張道陵,張天師,祖天師,正一真人。- ------------- 第十一題佛教與儒家和道教的關系佛教十五題   在中國思想史上,儒、道、佛三家,一向起著很重要的作用。 儒家起源於孔子,這是清清楚楚的。 佛教源於釋迦牟尼,這也是毫不含糊的。 獨有道教,雖然自稱是老子、莊子的信徒,漢初黃、老之道也曾盛極一時,但是漢以後的道教實際上卻是張道陵創建的。 在這三家中,儒道兩家是土生土長的,佛教是從印度傳來的。佛道二者都算是正宗的宗教。 儒家一般不被認為是一個宗教。南北朝以來,籠統言之,稱之曰三家或者三教。 陶弘景說:“百法紛陵,無越三教之境。”(《茅山長沙館碑》)。他是把三家都稱為“教”的。 談的是自從佛教傳入中國以後一直到唐代玄奘時期三家的相互關系。   先談佛、道關系。   佛教在漢朝(公元166年?)傳入中國以後,自附於鬼神方術,這就同道教發生了關系。當時許多帝王,比如楚王英和桓帝並祭二氏。《後漢書》卷四二《光武十王列傳•楚王英傳》說:“晚節更喜黃老,學為浮屠齋戒祭祀。”《資治通鑒》卷五五,桓帝延熹九年(公元166年),襄楷上書說:“聞宮中立黃、老、浮屠之祠,此道清虛,貴尚無為,好生惡殺,省欲去奢。”但是佛道二家也有矛盾。從理論基礎來看,佛教有一整套的理論。道教的理論底子就比較薄,最初實在拿不出什么成套的東西來。它同外來的佛教碰頭以後,由於理論方面的矛盾(骨子裏是經濟方面的矛盾)兩者難免磕磕碰碰。道教除了一些服食、煉丹等方術以外,在理論方面根本不是佛教的對手。交手打了幾個回合,就敗下陣來。道教徒於是就施展出以後常常使用的手法:一方面拚命反對佛教;另一方面又偷偷摸摸地抄襲佛教的學說。《太平經》就是這種手法的產品。此外,還施展出一種以後也常常被人使用的手法:你說浮屠好,他其實是中國人,老子入夷狄化胡,命令尹喜托生為釋迦牟尼。《老子化胡經》就是這種手法的產品。這一部書傳說是西晉道士王浮所偽造,恐怕也是根據舊聞而加以創造的,是代表一種思潮的。連魚豢《魏略•西戎傳》也說:“浮屠所載,與中國《老子經》相出入。蓋以為老子西出關,過西域,之天竺,教胡浮圖屬弟子別號二十有九。”可見魏時老子化胡的故事已經傳播。今天我們有的那一部道藏裏面剽竊佛經的地方,比比皆是,我們在這裏不詳細論述了。   道教在理論上雖然不是佛教的對手;但它是土生土長的,用它來對抗外來的佛教,最容易奏效。因此,它就常為統治者所利用。我們甚至可以這樣說:如果沒有佛教的傳入與興隆,道教也許傳播不開。漢族有一整套倫理教條: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等等,這是統治的基礎。這當然是儒家思想,但道教並不違反它,而佛教卻偏偏破壞這一套。在佛教同道教和儒家的鬥爭中,這是對它很不利的一個方面。   按照世界宗教史上的一般規律,宗教都是具有排他性的。 原因並不像一般人所相信的那樣是由於宗教信仰和學說的不同。 關鍵是經濟利益。打擊別人,爭取信徒,也就是爭取布施,爭取廟產。佛道鬥爭也不能例外。   我們在這裏講的漢末的佛道鬥爭,只能算是濫觴。這個鬥爭還一直繼續了下去,甚至可以說是與中國古代曆史相始終。南北朝時,北方元魏道教天師寇謙之(公元 365~448年)集道教方術之大成,又兼修儒教。他通過崔浩慫恿元魏太武帝摧毀佛法,教帝立崇虛寺,供養道士。但是道士本身實無方術可言,以後的皇帝又重佛法。至孝明帝時,佛道爭論於殿庭之上,道教幾敗。   周武帝最初也因循事佛,但又想勵精圖治,覺得佛道皆非其選,只有尊崇儒術,最後發展到滅佛的地步。所謂“三武滅佛”,魏太武帝是其一,周武帝也是其一。   在南朝,則有葛洪(公元284~364年)、陶弘景(公元456~536年)等重要道教代表人物。葛洪著有《抱樸子》一書,提出了“玄”這一個概念作為天地萬物的根源。他大力提倡服食丹藥、求神仙等方術。陶弘景著有《真誥》一書。他也是一個著名的煉丹家,又是一個政客,號曰“山中宰相”。葛、陶都大肆宣揚白日飛升,得道成仙,長生不老。這種幻想恰恰投合了統治者的心意。在表面上與佛教的基本思想形同水火。佛教主張生為空幻,要追求解脫,追求涅槃,想要跳出 “輪回”,主張“無生”。因而引起了激烈的論爭。梁僧祐《弘明集》和唐道宣《廣弘明集》所載諸文與道家抗辯者幾占三分之一。可見二者矛盾之尖銳。但是在骨子裏,二者差別並不大。它們同世界上一切宗教一樣,都是兜售天國的入門券,不過方式不同而已。因此,它們就有了互相學習,互相影響的餘地,能夠為同一個封建統治者服務。李老君誕生的奇跡,完全是從釋迦誕生的故事抄來的。道教的戒律也完全是模仿的佛教。佛教天台宗二祖南嶽慧思(公元515~577年)的《誓願文》又抄襲了道家,反複提到神仙、芝草、內丹,想借外丹力修內丹,祈求長生。陶弘景的三傳弟子司馬承禎(公元647~735年,貞觀二十一年至開元二十三年),吸收了北朝的精神,不重視煉丹、服食、法術變化的神仙方術,而偏重道教的理論研究,主張摒見聞,去知識,修心,主靜。在這裏,他顯然是受到了佛教的影響。上面這幾個簡單的例子,就充分能夠說明佛、道兩家是如何互相學習、互相影響了。   但是佛道的矛盾並沒有減少。到了唐初,這個矛盾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。道教是民族形式的宗教,又得到唐初統治者的大力提倡,因此在兩教鬥爭中顯然占了上風。在這時期,最突出的事件是所謂“傅奕辟佛”。傅奕生於梁敬宗紹泰元年(公元555年),死於唐太宗貞觀十三年(公元639年)。他是隋與初唐的著名的無神論者、自然科學家。他作太史令,主管天文和曆算。也許因為他作過《老子注》,佛教徒就稱他為道士。唐彥琮《唐護法沙門法琳別傳》說:“有前道士太史令傅奕,先是黃巾,黨其所習,遂上廢佛法事十有一條。” 50,198c。其中可能有誣蔑的意思,是“人身攻擊”。對我們來說,這無關重要。《舊唐書》卷七九《傅奕傳》說,武德七年,奕上疏,請除去釋教,“故使不忠不孝,削發而揖君親;遊手遊食,易服以逃租賦。”短短幾句話,卻說出反佛的根本原因。前兩句講的是維護封建社會秩序,後兩句講的是佛教破壞生產,逃避租賦。這二者都是封建統治者的命根子,是碰不得的。傅奕又說:“且生死壽夭,由於自然;刑德威福,關之人主。”這是從理論上駁斥佛教的。唐道宣選集的《廣弘明集》中選了傅奕許多奏折。這些奏本說:“紳門裏,翻受禿丁邪戒;儒士學中,倒說妖胡浪語。” 52,160b。又說:“不事二親,專行十惡。” 52,160c。他又說:“海內勤王者少,樂私者多;乃外事胡佛,內生邪見;剪剃發膚,回換衣服。出臣子之門,入僧尼之戶;立謁王庭,坐看膝下,不忠不孝,聚結連房。” 52,161c~162a。他又說:“西域胡者,惡泥而生,便事泥瓦;今猶毛臊,人面而獸心,土梟道人,驢騾四色,貪逆之惡種。” 52,163b。這簡直是破口大罵,“人身攻擊”達到了極點。不過論點還是不出上面說的兩點:一是維持封建倫理道德,維護封建秩序;一是保護生產力,保護國家財賦。傅奕臨終誡其子曰:“老、莊玄一之篇,周、孔六經之說,是為名教,汝宜習之。”《舊唐書》卷七九。可見他是站在道家和儒家的立場上向佛教猛烈開火,大有不共戴天之勢。   現在再談一談儒道關系。   上面已經談到,儒道兩家都是在中國土生土長的。 因此,即使有時也難免有點矛盾,但是總起來看,二者的關系是比較融洽的。 中國歷來傳說,孔子是老子的學生。 不管這是否是事實,它至少反映出二者關系的密切。中國古代有幾個皇帝兼奉儒道。比如漢武帝是古代的明君,為了鞏固封建統治,他尊崇儒術,罷黜百家;但晚年卻求神仙,信方士,這就接近了道家。夏曾佑在所著《中國古代史》(第256頁)中評論秦始皇與漢武帝說:“綜兩君生平而論之,其行事皆可分為三大端。一曰尊儒術,二曰信方士,三曰好用兵。此三者,就其表而觀之,則互相抵牾,理不可解。既尊儒,何以又慕神仙?既慕神仙,何以又嗜殺戮?此後人所以有狂悖之疑也。”不管怎樣,這些例子都說明儒道兩家是可以並存、可以共處的。在以後漫長的曆史上,儒道兩家之間的關系,都不像它們同佛教的關系之緊張。長久的歷史事實證明了同一個道理。   最後再談一談儒佛關系。   佛教初傳入時,儒佛沒有什么矛盾。後漢牟融作《理惑論》,以通兩家之義。 三國時代,康僧會本身是一個佛徒,卻力主調和兩家之論。 據《梁高僧傳》卷一《康僧會傳》,康僧會回答孫皓說:“易稱積善餘慶,詩詠求福不回。雖儒典之格言,即佛教之明訓。” 50,325c。   兩晉南北朝時,儒者或兼采佛教名理以自怡悅,或漠然置之,好像世間根本沒有這種學說。 東晉時流行的玄學是儒家封建思想的表現。這時佛、儒兩家思想互相結合,互相補充,更看不出什么矛盾。 孫綽本是儒家,曾撰《論語注記》。又與名僧支遁遊,作《喻道論》,闡明孔釋本是一家。 他說:“周、孔即佛,佛即周、孔,蓋內外名之耳。”此時儒門之士,多歸心佛法,而緇門佛徒,亦不廢儒學。 所謂廬山十八高賢中的雷次宗、宗炳等都以儒者而修持淨土。慧遠以高僧而深研儒學,這是最典型的例子。 蕭梁時,兩教並重。這也是大家熟知的事實。北齊顏之推,儒釋並重。隋王通以儒者而推崇釋、道,大有融合三教之勢。 南北朝一直到隋唐,許多義學高僧都出身於儒家士族,這些家族成員一旦失勢,又往往寄情於佛學。其中消息,耐人尋味。 這些人在轉入釋教以前,已有儒學和玄學的修養。儒、佛二者關系之密切也概可想見了。 玄奘本人就出身於儒家,這個問題以後再談詳見本書第十二題《關於玄奘》。。   在這時候,佛教主要攻擊的對象是道教,對於儒家則很少敢於非議。 因為儒家是欽定的,非議儒家就等於非議朝廷。 但也不是完全如此,只要有機會,佛家總對儒家射上幾支冷箭的。 比如華嚴宗判教:一,人天教;二,小乘教;三,大乘法相教;四,大乘破相教;五,一乘顯性教。 五教之外,還有最低的教:道、儒參閱任繼愈《漢唐佛教思想論集》《天台宗哲學思想略論》第67頁。。 在這裏佛家把儒家放在最低的地位上。有 點諷刺意味的是,盡管華嚴宗判教,把儒家判到最低級,但是,宋朝的理學家程、朱之流則拼命抄襲佛家學說,特別是華嚴宗的學說。 程、朱宣揚的“體用一源,顯微無間”,實際上就是華嚴宗“理事無礙法界,事事無礙法界”思想的翻版。   唐朝儒生反對佛教,態度比較一致,理論比較膚淺。 最著名的辟佛者是韓愈,他就是膚淺的典型。從他的名著《原道》來看,他大概並不大通佛理。他只是從保護民族文化,堅持中國的學術傳統,就是所謂道統,維護儒家格物、致知、誠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那一套修養經來反對佛教。 佛家只講個人修行,不關心國家大事。 這一點使儒者韓愈很不滿。 一個人一出家就不再從事生產,統治階級的剝削和經濟利益就會受到損害。 這一點更使韓愈不滿。他因此就辟佛。 他是以唯心主義來反對唯心主義的。他的辟佛實與哲學體系無關。 柳宗元和劉禹錫情況差不多。他們基本上都是唯物主義者,但是都尊崇佛教。 柳宗元說:“自幼好佛,求其道積三十年。”(《送巽上人序》)可見其愛佛之深。 劉禹錫也把儒、佛並提,毫無辟佛之意。他又認為儒家“罕言性命”,適合於治世;佛家講心性,大悲救諸苦,是有神論,適合於亂世。 總之,他們倆以唯物主義者而崇信佛教教義,可見也與理論體系無關。 看來,他們不過是想在彼岸世界(涅槃)尋求精神安慰而已。   唐代的儒佛關系,當然不限於上面講的這些情況,也不限於韓愈、柳宗元和劉禹錫幾個人。在佛教傳入中國以後,在整個的中國思想史上,儒、佛的關系都占有一定的地位,其間的關系,也是很錯綜複雜的。 因為與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大,不再細談。關於唐代以前的情況,可參閱高觀如《唐代以前儒佛兩家之關系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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